关键词:虐文he,半重生,神魔,姐弟
摘要:夏稳稳坐好白切黑的弟弟人设,女主这次主打一个无情的木头,估计会虐好几篇,先男后女,结尾he。
(资料图)
part 2.
晨曦的阳光笼在小小的餐桌上,早起的雾霭渐渐被暖阳消散。橙衣的少年郎,捧着碗白气腾腾的甜豆浆,喝的小脸微红,比这新升的早阳还多几分热。
他乌黑的睫毛下一双碧绿色的晶莹亮瞳,生得极好,自带水色,好似被无尽温柔的双手抚摸过的翠,自带风流颜色。又偏偏嵌在一双总是笑弯了的眼眶里,瞳仁里总透着一汪水亮,让人一见就心悦神快,忍不住也露出笑模样。
此刻这双眼正透过碗边,不错眼地看着对面浅浅喝粥的女子。若说夏鸣星眼中有无尽的风情蜜意,那这女子就寡淡如水,如白粥不加任何佐料。
“师姐,我们明天去瀑布那边修剑术,后天在家修聚魂法术,那大-后-天,”夏鸣星特地在后三字上加重了语气,每个词都像豆子落桌,蹦进耳朵。
“大-后-天,我们修什么啊?”他瞪着更明亮的圆眼,期待地提问。
我放下勺子,缓缓抬眼:“大后天是你的生辰。”
夏鸣星脸上的笑好像碧波上的涟漪,迅速绽开来,扰动了不知谁的心弦,似是溺死在其中,也是甘心的。
“我就知道师姐一定记得!”他直接跑来侧抱住了我,脸颊亲昵地蹭了我侧颈,和小时候撒娇般。
只此时他一展臂就可将我完全抱揽,倒是我衬在他宽阔的胸膛间,显着娇小许多。手臂更是贴着蓬勃的少年肌理,衣衫半点阻不住灼灼热气。
我突觉气息凝滞,暗吞咽了口水,停了半瞬:“生辰有何心愿?”
他下巴垫在我肩头,气息喷薄:“今年可是我十八的生辰,凡世里这可是了不得的成人礼。今年的心愿可要特别些,”他似乎冥思苦想了一阵,才为难地说:“想要的太多了,师姐,好师姐~我能不能多要个心愿啊?”
见我一时不答,又收紧了手臂,轻轻摇晃起我来。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,竟撒娇得肆无忌惮。
我又如何不知那天是特别的日子,他早早就明里暗里的提示过许多回。只是心里坠着千斤,嘴里也发苦。
“好。”我自觉声音嘶哑,鸣星却只顾欢欣丝毫未察。
“太好了,那……许我三个愿望?”其实他想着两个也好,所以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“好。”我没有丝毫的犹豫,几个愿望又有什么差别呢?
“哈,太好了,我就知道师姐最疼我了,最喜欢师姐了。”他这回可是用全力抱紧了我,周
身每寸都在透着喜悦。我却几乎还是原来端坐的姿势,只承受着。
暗淡的眼光落在桌上的白粥上,不知为啥想着:粥要凉了。
生辰当日,我醒的极早,却躺着枯看床帐,挨到平日的时辰才出房门。鸣星早早等在厅中,一身明黄色的鲜亮新衣,更衬托着他如明珠溢彩般夺目。
他见我马上站起,几步踏到我眼前:“师姐~”
我觉得眼痛,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。估计睡得不好,眼眶泛酸发紧。
鸣星热乎地张罗着早饭,整顿饭就算他没说什么,也能感到他情绪比平时高昂。反而是我,觉得这素常的粥有没啥胃口。
刚收好餐桌,鸣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套衣裙,整齐叠放在托盘上:“师姐,我的第一个心愿,就是你穿上这个和我去凡间逛逛~好久没去了,今天有集市,肯定特别热闹。”
我的视线落在鹅黄色的新衣上,颜色相近,花纹呼应,这套和他身上的如此相配,他从小就这样多的隐秘心思。
我接过,转身回房,拿起衣衫才发现下面还藏着珠钗。碧色玉簪,并蒂连理花的样式。
再开门,鸣星抬眼望来,怔住一下,转而笑意如烟花般灿烂绽开:“师姐,你真好看~”
我心尖有些难说的颤。只袖中虚握了下手,稳了稳声音:“走吧。”
凡间的闹市,人潮密布,我们穿的成双成对,又有着这明媚绝艳的少年郎,所过之处委实惹眼。鸣星欢喜的四处走看,见到什么新鲜玩意儿就寻我来看。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两步远,由着他自在畅玩。
等听了两场曲,饮了半壶酒,吃了顿烟火气十足的晚饭,再出酒楼已天时渐晚,街上花灯渐起,热闹不减反增。
鸣星带着我行过一条条街巷,越走越多了许多成双的青年男女,细看女子头上多戴着娇艳的鲜花,各色各样,却都是新鲜刚摘般。男子则腰间挂了香气各异的荷包,一时间整条街走过去香气浓郁,各味混杂。
纵是我再迟钝也发现了异常。还没等我发问,一个小童就拦住了我们,稚气又熟练道:“好哥儿,给姐儿买花戴,两情相悦,天长地久,神仙眷侣……”连串的吉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,手挽的小篮子里滴水的鲜花已经卖去了大半。
鸣星弯下腰细细看了遍他篮子里的花:“我是要买的,可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花啊。”
“哥儿要什么花?今天七情娘娘庙开,附近的情人都来戴花了,我什么花都能给你找来。”他忽闪着眼睛,十分自信。
“我要啊,这并蒂连理花,你可能找来?”鸣星笑着说出的花,突然让我感觉头顶千斤重。
“这,这是啥花啊?长啥样?”
鸣星回头看我:“看,已经戴在她头上了。”
小童眼睛突瞪大了,不自觉发出感叹,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花,又疑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,这姐儿刚才明明没戴花。不然这花配着,如此娇美的人,自己怎么会看岔。
我后知后觉,下意识伸手去摸发间。还没碰到,手腕被大手握住,那人声音也从喧嚣里脱离出来,只落在我耳边:“师姐别动,我给你正正。”
我眼前是他交叉的明黄色衣襟,露出一缕白色里衣,他微仰着头为我戴花,喉结从白皙绷紧的肌肤里微微突出,好像一道山峦横亘,脖颈上的血脉透着润润的青色,围绕山峦成了河川。
可这山水,却都发着热气,明明凡间晚里已凉,我却如中酷暑,脸染红背濡湿,身子更僵。发间的一点牵动如同丝网连着心房软肉,半分动作都扯的心抖。
“好了,果然配着你最好看了。”他一番卖乖后,稍退歪着头笑着端详我。
我不敢抬眼,更深知丝丝缕缕的红已经铺在了脸颊耳畔。我踏步急于走出人潮,留下一句:“胡闹。”
不辨方向行了不过一会儿,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:“师姐,等等我~我还有第二个心愿呢。”
我面色恢复如常,站住等他。他赶上来,笑得有几分促狭:“师姐,站在这里,是想进去看看嘛?你怎么知道我早就想进去呢~”
我此时才转头发现正好站在一座庙门前,庙前来往青年男女不断,牌额上正书“姻缘庙”。我眼明耳聪,见来往人手里握着姻缘签,口中念念“七情娘娘保佑”。竟然不知不觉走到此处,本来我大可不在意,可此时此刻那股红又迅速冲上来,我莫名觉得又气又想逃,可又发做不起来,只觉得整个嘴里都酸酸的。
鸣星一瞬不差的把我的脸色看入眼底,隐秘的笑意在碧眼里一阵阵的荡:“不过这个土菩萨,求它估计不能灵验。时间不早了,师姐师姐,我还有两个心愿呢。我们快走吧。”
我暗自松了口气,带着他寻了隐蔽处,飞身而走。
漆黑的夜空上,鸣星突然握住我的手,正御风的我转头看他。他却痴迷的看着地下的万点灯光:“师姐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?也是这样,你带着我飞,我当时低头看底下的光。”他边说边向我看来。
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一个漩涡,刚才那些万千灯火,璀璨点点都被吸进了他的眸中,竟看的我手控制不住的一紧,把心中的巨颤暴露了万分之一。
如何不记得,那时的他,还是个丫丫学语的幼童。法器给了我方位,我赶到时正是凡世的元节之时,大雪过后欢天喜地,鞭炮烟花齐鸣。
名字。
我抱了他飞上天,小小的他离了家人却不哭不闹,还乖巧地搂着我的脖子。飞过繁华的市镇时,漫天烟花绽放,他丝毫不怕,还一直开心的笑,指着叫:“星星在叫,星星在叫!”
我当时充耳不闻,只顾着把他带回谷中。心里却为他取了“鸣星”这个名字。
倏忽间,竟到了这一刻……我转过头,掩住所有的黯然。
“师姐,”鸣星的声音少了撒娇的意味,带上回忆的缱绻和暖色:“我第二个心愿,是希望你能给我放一场独一无二的烟花,只给我一个人看。”他握了握我的指尖。
我没有回头,在他眼中彩色的回忆,对我来说是不堪的开始:“好。”
未完待续……
碎碎念:最近有点爬墙了,打字不勤奋了。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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